望远山

白鸟飞过远山。

风月关

*纯糖无刀

*文章名出处“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”

*因为我太懒不想起名所以很多都叫这个名字

*我的恶趣味:看着蒸煮面对胡编乱造的情节二脸懵逼

 

 

 

风月关地处秦岭入蜀的关隘①,制住风月关,便相当于卡死了地处中原的华羽和位居西南的西尧之间,自秦岭而过的往来路径的咽喉。

王一博同肖战这一回自华羽出发前去西尧,便是要从此处而过。

 

大约是西尧华羽二国交好之故,时隔数年,风月关相较从前,要繁华许多——两人坐在街头茶馆二楼的雅间歇脚时,肖战如是感叹道。

“这也是自然的——风月关本就是两国往来的要道,各路商贩、往来行路者必然少不了,加上现下正在开辟新的商路,往来更加频繁,自是更加繁华。”肖战自问自答道,“也是父皇和你兄长想的长远。当年我赶回西尧时赶时间,便没走潭州②的官道,而是自此处而行……当时的风月关,可没现在繁华。”

王一博被他一番话勾起回忆来,自随身锦囊里取出一方私印来,笑了笑:“算起来,这个小玩意儿,也是打此处过的。”

“你还好意思说。”肖战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,眼角眉梢倒是含着万种风情,“三殿下倒是大胆,敢打这么一场、若是输了,便要血本无归的赌。”

王一博脸颊两侧的小括号根本收不住了,“但我赌赢了。”

赌我对你的了解,也赌我们心有灵犀。

肖战也笑起来:“得亏的你赌赢了。”

不待两人继续这种毫无营养的调情式对话,楼下大堂忽得传来一声惊堂木的响儿。

肖战探头一看,原是来了一位说书人。

 

那说书人不是平日常见的白发苍苍的老生,竟是个年轻小姑娘,生得眉清目秀,举手投足间又有几分飒沓的江湖气。

“有意思,旁的说书人都是老夫子模样,这说书人倒是个小丫头。”肖战饶有趣味道。

王一博也探过身子来,“茶馆里多的是说书人,故事也新奇,不若听听看?”

“好啊。”

 

那小姑娘似乎是常客。

她放好惊堂木,极自然地在大堂坐了下来,向众人拱了拱手,“这厢有礼了。烦请各位看官提醒提醒,我们上回说到何处了?”

席间一个小丫头挥了挥手:“田姐姐上次讲到,肖公子得知西尧有难,一路赶到风月关啦。”

“讲到这里了么?”她笑了笑,“那我今日便继续说下去了。”

大堂响起一片喝彩叫好声。

 

肖战听到此处,不由得砸吧了两下嘴。

“怎么了,茶点不合口味?”王一博抬眼看他。

肖战摇了摇头,“我怎么觉得……这姑娘说的故事,有点耳熟呢……”

王一博扬了扬下巴,“继续听听呗,没准你从前听过也不一定。”

 

“话说当年西尧兵变,原是征北皇的太子,仗着皇后母族庇佑,行事愈发乖张跋扈,搅得朝堂不得安生。虽说受了征北皇一顿敲打,却没什么大用。”那位田姑娘一时有些唏嘘,“后来这太子又卖官鬻爵,这下可好,激起了民愤,也不知多少百姓到京城府衙去击鼓鸣冤。我当时恰在西尧,那阵仗真是……哎……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……乱世中,受苦的,始终都是百姓。”

 

肖战一时间愣了神。

当时他身在华羽,并不知西尧兵变前,究竟是何光景,一时间不由得心底唏嘘。

西尧兵变……等等。

他这时才转过弯来,这是个什么故事,面上的表情慢慢空白起来。

王一博的嘴角有些抽搐:“是哪个缺德鬼……把《长乐纪》改了话本子出来……”

——好家伙,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。

 

“后来还是明曦长公主的夫婿,杨旻杨秋旭大人——也就是西尧如今的那位吏部尚书,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祁后偷梁换柱、将肖公子送去当质子一事捅了出来;这番一折腾,民间便传出拥立九王,也就是肖公子父亲为帝的风声,为了保全九王爷也就是今上,甚至还写了万民书……”田姑娘言及此处顿了顿,闲闲的饮了口茶润嗓子,“当时肖公子尚在华羽,闻言自是心急如焚,当下便请求回国,华羽帝见他这番情状,于心不忍,便允了他回西尧的请求。

“诸位想来都知晓,肖公子在华羽做质子时,被华羽皇任命给王公子当了伴读,这二人朝夕相处,便日渐生了情愫,肖公子倾心于王公子,王公子亦然。”田姑娘依旧坐在大堂上滔滔不绝,“肖公子归心似箭,一路八百里加急到了风月关;却不曾想王公子是个痴情种,竟是一路追到了风月关。唉……两位公子,想来必是情深意笃得很。”

 

王一博刚喝了口茶,闻言险些直接喷出来:“……我当年,什么时候到过风月关了,私印也是我兄长带去的啊……”

肖战被刚咽下去的酥糖呛着了。

 

田姑娘莞尔一笑,“想来风月关泣别这一段儿,诸位都耳熟能详了吧。”

座中一人忽道:“听闻田姑娘嗓子极好,不知《长乐纪》中‘肖子清轻骑渡风月,王知遥雪夜踏千山’那段,姑娘可会?”

田姑娘愣了一下,随即从容起身,行了一礼:“那小女子便献丑了。”

她言毕,摆出戏曲里旦角亮相的姿势来,开了嗓:“此身将心付明月,怎奈何,别时长歌漫浩浩,离恨路迢迢,不知经年否——来日洛城紫陌间,繁花十里,相逢不知时,惟望君,万万珍重之——”

田姑娘嗓音清亮,唱腔清丽婉转,竟也不输顶尖的女先儿;这段戏文她唱的一吟三叹,将其中旖旎情思唱的淋漓尽致,博得席间一片喝彩叫好之声。

 

王&肖:……

肖战艰难的转过头去:“我俩当年,干过这个事情吗?”

“……想来是没有的。”

“那这个戏文啷个回事啊!《长乐纪》里面也没写啊!”

“估计是民间口口相传的时候……走样了吧。”

“……有可能,毕竟老百姓还是喜欢这种桃色花边传闻。”

“其实……我觉得,这个戏文,其实写的还挺好的。”

“……确实,这个田姑娘唱的也挺好的。”

“是啊。”

 

小二敲了敲门,端了热茶进来:“二位客官可要添些水?”

王一博挥了挥手,“不必了。”

“诶小二,方才听这姑娘说书时唱的那段戏文,不知是什么剧目啊?”肖战问道。

“噢,那是《长乐纪》改编而来的戏文,也叫这个名字——《长乐纪》二位知道吧?听闻西尧的明曦长公主可喜欢这一出戏文了。”小二恭敬道,“田姑娘这些日子说的书,便是根据《长乐纪》这折戏而来,叫《风月关》,咱们茶馆对门的书舍还有《风月关》这本话本子呢,二位若是感兴趣,不如去看看?”

随后,小二眼睁睁看着面前两人变了脸色。

……怎么形容呢,简单说就是不忍直视和憋笑混杂的一种……有些扭曲的表情。

 

待小二退出去,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,都笑了起来。

“这都什么事儿啊……”肖战哭笑不得地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。

王一博喝了些茶,缓过气来,“不过……有一件事,他们倒是没说错。”

“什么事?”肖战抬眼看他。

王一博伸手擦掉他眼角的一点水光,隔着小小的案几,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。

“我们自始至终,都是两情相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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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简单说就是要穿过秦岭,自己去查地图看看洛阳到重庆的路线。

:即长沙。(长沙到洛阳和重庆居然都是八百多公里……这倒是我没想到的。)

 

 

戏文编的我当场裂开……我尽力了。

说了是纯糖!!!虽然我是个刀子精但是我也会写糖的!

没有大名的田姑娘必然是玐玐化身了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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