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贺年迎新岁｜0211-4:00】燕衔笺
关键词-窗花
上一棒 @（h憨an）²
*云鹤归 后续
*今年云川谷的弟子们为什么不是把窗花剪成碎纸就是剪了个寂寞（并不是）
*关于那些不在彼此身边时的新年
云川谷在临近过年时，弟子们会凑在一起剪窗花、写春联、做年夜饭。
今年腊月三十也不例外，而且还多了一个巧手，肖战大师兄。
然而今年剪窗花这个环节，并不如往年那么顺利。
至于原因嘛……
“哎呀怎么这么多年过去，你剪窗花的手艺都还给我啦？”肖战曲起两指，指节不轻不重地在王一博额头敲了一下。
王一博笑了一下，“这不是有师兄在嘛，你教我就是了。”
肖战失笑，伸手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尖，“就晓得耍滑，看仔细了。”
“诶师兄，你动作太快了，我没看清。”王一博撇了撇嘴。
肖战叹了口气，坐到王一博旁边，握住他的手，手把手领着他剪窗花，“这样总能看清了吧。”
王一博努力压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：“嗯。”
一旁画年画的景渊：……
磨墨准备写春联的小吉：……
正在把大张的红纸裁成小块，用来写春联剪窗花的晴飏：……
肖师兄有所不知……其实这几年里教他们几个小师弟师妹剪窗花的，都是王师兄……
当然，这话她们几个没一个没敢说。
不多时有人敲门。
叶曦一面推门往屋里走，一面随手在围裙上蹭掉手上的面粉，“你们这边东西准备的怎么……”
“样”字被她卡在喉咙里——在看到剪窗花的两位时。
叶曦：……打扰了。
晴飏如蒙大赦，“噌”地窜起来：“叶曦姐，你们打扫那边缺帮手吗？我这儿纸正好裁完了。”
“刚想说我们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，想看看你们这边需不需要帮忙。”叶曦捏了捏山根，“我看那边有个空房间，阿晴你要不拿点纸过来，我看你们这边剪窗花的进度有点慢啊。”
肖战轻咳一声，“我也一起来吧——一博你看会了吧，这边交给你了。”
王一博应了一声，拿过剪了一半的窗花，顺手从晴飏裁好的纸里拣出一小沓来，交给肖战。
事实证明，把这两人拆开之后，剪窗花的工作效率的确是上升了。
叶曦去小吉那边帮忙贴窗花挂福字，顺便把几幅春联捎了过去，交给肖战和晴飏来贴。
晴飏站在檐下，把调好的浆糊和横批交给站在杌子上的肖战：“贴横幅这种事果然还是要交给个子高的……往年春联都是王师兄贴的，要是换了我们几个，怕是站椅子上都够不着门框。”
肖战贴横幅的动作一滞。
晴飏佯装无事发生，笑眯眯道，“肖师兄真的很会剪窗花呢，我从前以为王师兄剪的很好了，原来还要大师兄指点的。”
肖战失笑，“小丫头有话直说，别这么迂回。”
“哦，我就是想说，王师兄故意说他不会剪窗花……”晴飏撇了撇嘴，“我开始觉得他是为了占师兄便宜才这么说，但是我瞧着……师兄你也挺乐意的。”
肖战“噗嗤”笑出声来，“我还不晓得他？这个小狗崽子顺着毛哄就好，你们别管他。”
晴飏把左侧的春联刷了些浆糊，“不过难得见王师兄过年的时候这么开心呢，前几年过年，都不见他有笑脸，给小师弟小师妹他们包压岁钱的时候都板着个脸，害的人家压岁钱都不敢收。”
她似是想起什么事，难得露出些伤感来，“有一年，王师兄采买年货回来，路上不知怎么的，染了风寒，在床上躺了好几日，大年三十方好些，非强撑着要守岁，我问他为什么，他说，他怕自己不守岁，神仙听不见他的念想，他挂念的人就没法平安喜乐了。”
肖战跳下小杌子，顺手接过她递过去的春联，“他这个人，就是嘴硬心软。”
他此刻面上分明笑着，眼神里却流露出心疼来。
“脾气也死倔，几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肖战的声音很轻，散在空气里，仿佛一触即碎的琉璃灯盏，“这些年我欠他的，就当是还债吧。”
“王师兄可一点都没有当债主的自觉。”晴飏满脸麻木，随即笑了起来，“王师兄可从来没觉得你欠他什么……而且，师兄你也回来了不是。”
肖战也笑了起来，“嗯。”
“刚还说怎么不见你们人呢。”金梨不知何时到了这里，“师兄，厨房这会儿缺人，能不能过来搭把手？”
肖战点点头，“我这边正好也结束了，对了，一博呢？”
“跟小吉她们几个贴春联呢。”金梨笑了笑，“阿晴也一块儿来吧。”
晴飏忙摆了摆手，“别别别，师姐你还不知道我啊？让我去厨房，可别把灶台搞垮了。”
“又没说让你下厨。”金梨敲了一下她的额头，“择菜你总会吧。”
晴飏捂着额头，小声哦了一下。
肖战失笑，抬眸时目光触及檐下燕巢。
现下堪堪过了立春，适逢蛰虫始振，在云川谷越冬的飞燕也渐渐活跃起来；其间有衔泥将归北者，正在梁上翻飞清鸣。
三愿如同梁上燕，岁岁常相见……大约，是个好兆头吧。
肖战这样想着。
“啊啊……总算是贴完了……”景渊趴在桌子上哀嚎。
小吉瘫在她旁边，一副根本不想说话的样子。
叶曦笑了笑，“你俩回去歇会儿吧，早上开始忙活到现在了，赶紧去歇口气，晚上还要守岁呢。”
两人如蒙大赦，瞬间打了鸡血般，一溜烟跑出了房间，一路还在嘻嘻哈哈。
全然没有刚才颓废的咸鱼样。
“这两个小丫头……”王一博摇了摇头，转眼看向叶曦，“你有话要和我说？”
叶曦坐到屋角的椅子上，“突然想起来些事……我还在南都城的时候，过年可没这么大阵仗——公子没心思操办的。”
王一博一愣。
“有阵子，调查将沥阁的事儿卡了壳，偏偏又赶上年关，公子急了几日，夜里总睡不好，饭也没好好儿吃，等事情解决了，人生生瘦了一圈儿。”叶曦缓声道，“事情解决的时候刚好到年三十，我跟君尔姐临时买了些对联窗花，看着才勉强有些年味儿。守岁的时候，公子手里一直攥着个剑穗。”
她沉吟片刻，似乎在回想，“红绳编的，打的团锦结，中间攒了颗绿莹莹的翡翠珠子，不过挂绳断了，绳子也有点褪色发白了。”
王一博沉默着摩挲着鹤鸣剑柄上挂着的剑穗——前些日子，肖战趁空闲时间新给他编的一个。
而叶曦方才描述的那个，是许多年前，肖战送他的第一个剑穗；有天练剑时，被不知谁挥出的一道剑气断了挂绳。
他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几日，肖战见状又给他编了一条新的，自己把断了的这根剑穗收了起来。
——他竟还一直留着。
“后来好几次，每次公子心绪不佳或者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时，他都会把那个剑穗翻出来。”叶曦拨开垂在眼前的几缕头发，“就这样过了这些年。”
王一博的眼眶略略有些发红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叶曦抿唇笑起来，“去厨房看看吗？我看君尔姐要露一手……你别看她平日里除了练鞭子不干什么事，其实东坡肉做的可好了，要不要去尝尝鲜？”
允凡正蹲在灶台边看着火候，冷不防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王一博，吓得她一个激灵，险些把裙边掉到火里。
“王师兄你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！”她拍拍身上的灰，瞪圆了一双眼。
王一博耸了耸肩，“警惕性要提高。战哥呢？”
“喏，那边儿呢。”允凡扬了扬下巴，“金梨师姐和君尔姐也在……等等，师兄，你不下厨吧？！”
她的表情逐渐惊恐，“师兄，你三思啊，咱云川谷就这一个厨房……”
王一博：……
他面无表情的给了允凡一个爆栗，“想什么呢。”
肖战掀开锅盖，尝了一小口正在翻滚的鸡汤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身后忽的出现一双手，环住他的腰。
他笑了一下，“过会儿就好了，年夜饭要好好准备的。”
王一博把下巴搁在他肩窝，脸颊蹭在他鬓角，“哥。”
“……怎么了？”肖战放下勺子，转头想去看他，却被抱得更紧了些。
王一博摇了摇头，“抱会儿。”
肖战失笑，“好啦狗崽崽，怎么这么粘人啊。”
“只粘着你。”王一博撒娇一般，低头蹭了蹭他侧颈，“你做了什么啊，好香。”
肖战揭开另一个锅盖，“西湖醋鱼。”
他顺手拈了双筷子，从鱼腹上拨下一块来，反手塞到王一博嘴里：“你尝尝。”
王一博嚼了两口，眼睛“唰”的亮了起来：“好吃！”
“你俩吃啥呢？”洛君尔凑了过来，“我的天，今天公子亲自下厨，咱几个有口福了。诶公子，你这个西湖醋鱼的酱汁怎么调的啊，我能尝尝不？”
肖战一秒正经脸：“那怎么行，鱼是年夜饭的大菜。”
听王一博说好吃，出于对他口味的了解，只是想尝尝酱汁的醋有没有放多的洛君尔：……
她转了转眼睛，“不对啊，那你刚才为啥给王公子吃了啊！”
王一博这才松开抱着肖战的手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，“我帮他尝尝味道怎么了。”
洛君尔：……
她“哐当”一声把手里的碟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，果断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见洛君尔离开，王一博心安理得地又粘回了肖战背上。
肖战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看了一眼王一博，“你啊……”
他轻轻在对方耳廓亲了一下，“别闹了，过来帮个忙。”
把刚洗好的菜送过来的晴飏当场变脸：“……大师兄！你三思啊！！！王师兄上次下厨可是差点把灶台烧塌的！”
王一博：……
肖战：“……我只是想让他切一下土豆，他的做菜水平怎么样，我心里还是有数的……不过他刀工还可以。”
晴飏：……打扰了。
“等等，肖师兄怎么知道王师兄……”晴飏把土豆挑出来时后知后觉地问道。
肖战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，“你以为，我在南都城的那个宅子，厨房是怎么没有的。”
王一博：“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。”
嗯，今年的除夕夜，厨房也很太平呢。
好不容易等到了守岁。
更漏里的水不紧不慢地往下滴落，时间仿佛被无限期拉长。
如同此刻，屋里绵长而黏腻旖旎的氛围。
肖战好不容易缓过气来，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王一博的肩膀，“小狗崽子就晓得折腾我。”
王一博脸上的小括号都笑出来，又乖又怂任劳任怨给人洗刷干净送回被窝。
肖战懒洋洋地眯着眼，伸手勾住王一博的脖子。
两人在辞旧迎新时，借着燕子形窗花镂空处的月光，同彼此交换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。
“哥，新年快乐。”王一博抚着他柔软的头发，轻声道。
肖战带着三分困意笑起来，“新年快乐，一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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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是结尾窗花是燕子呢？
——三愿如同梁上燕，岁岁常相见。
除夕快乐！！！要记得吃鱼！【因为年年有余啊hhh】
2021也是普度众生·飏哈哈哈不要问我是不是少了什么，问就是太饿被我吃了。
下一棒 @一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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